Kii

在吗宝贝!关注我一…唉别走啊宝贝!

奈何攻略对象是npc 03





  

 在男人话音落下后,崔南达和崔仁荷两人之间达成了诡异的寂静。



 她哑口无言的看着眼前的男孩,她能感觉他在发着光,带着无人能及的炙热,这种奇妙又澎湃的感觉,不知为何也感染到她,



 她抱着书的手松了松,那句‘跟你一样’,就好像是他在以自己的方式告诉自己,他会陪在她身边。



 崔仁荷无望的眼开始恢复过光亮,两人就这么无声的天台上对峙着。




 两人身后,已经注视了良久的崔平达,打量着两人脸上闪烁的情绪,不自觉抿了抿嘴。



 天台很冷,他忍不住对着自己的手了哈气,男孩看自己女儿的眼神,他太熟悉了。



 他低下头,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那就只好由他来捅破这层纸了。






 从天台下来的两人刚准备进门吃饭,崔南达就被仁荷父亲以聊聊天为借口拎到外面去了,虽然仁荷有察觉到哪里不对,但还是疑辜的进去了。



 “崔南达…哥哥。”崔平达叫出这个令人荒谬的称谓,不知不觉中他已然习惯了这么称呼他了。



 被自己喜欢女孩的父亲这么叫着,崔南达摸了摸鼻头:“什么事情啊。大叔。”



 以为他会询问他今天的情况的南达刚准备回答他,就被他鹰钩一般的眼神看透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一怔,“什么?”



 “喜欢仁荷这件事,什么时候开始的?”



 听见自己喜欢的女孩的父亲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他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低下头,眼神虚势:“我不知道,大概比我想象中的要久。”




 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大叔的眼里染上复杂:“你应该知道,仁荷是我最宝贝的女儿,就算是有学历的我都会挑三拣四,”



 更何况是你。



 最后一句他并没有说出来,但南达一定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崔南达眼神暗了暗,在抬起头来时已经是冷彻的眼神,



 “我知道的,我会自己好好调整这份..感情”










 李晞圣碰的关上车门。

  

 那些人的话果然很令人在意,为了验证那些人的话,

  

   

 他已经将这几天订单上的水都送完了,决定这几天暂时停工。



 发生事故的废物处理工厂已经准备拆了,他决定先去那里打探一下虚实。



 他将手套脱下扔进车里,做好决定漫步走回家时,

  

  

 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男人走路的步伐缓缓慢了下来。



 女孩穿的单薄的坐在他家门口,和他养的狗呆在一块,正乖乖的等着他回来。



 他看着她笑的温柔,抚摸着它的头,自己的嘴角也不自觉露出一抹笑。



 走到女孩的身前,小狗也因为他的归途而变得格外兴奋。



 “你还养着狗呢?”她没有起身也没有转头,就好像知道一定是他似的开口。



 他戚的笑出声蹲下,摸了摸自己宠物狗的头:“对啊,我看着不像吗?”



 女孩的脸颊似乎因为呆在外面有些久了变得有些红,她没有顺着他的话继续,而是陡然转了话题:

  

  

 “我把那份资料实名举报了。”



 李晞圣摸头的手顿住了,他扭过头看向依旧逗弄着狗的女孩,没有讲话。



 “现在我没有工作了,那栋房子也回不去了,”她的声音依旧很淡,平淡的好像不再说她一样。



 女孩吸了吸鼻子,呼出一股热气。



 “所以李晞圣先生,”



 她转过头看向正怔愣盯着她的男人,清澈的眼分明带着笑意,透彻又闪着光亮。



“你介意再多养一个一无所有的可怜蛋吗?”



 他呆呆的看着女孩在寒冷的环境里明明冷得够呛却满眼星光的笑着看着他。



 他有一股冲动,他想将她按进自己怀里。       



 他低下头摇了摇头,忍住那个冲动后,笑着拧了拧女孩的鼻子。



 “乐意至极。”








 崔南达一直在家里偷偷准备参加记者考试。

  

  

 但由于他现在的身份是崔南达,而非奇河明,所以他不能明目张胆的学习。



 毕竟,从他被崔爷爷在海里救下,就一直霸占着崔南达这个身份,成为了崔仁荷的叔叔,也是崔平达的哥哥,



 所以,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他的心脏有一瞬间的停止跳动。



 他用很快的速度将书本全部藏起来,把漫画书拿在手上准备应付进来的崔爷爷。


  

 “南达啊,”爷爷轻声叫着他的名字,崔南达站起身来迎接这个自己名义上的老父亲。



 其实一开始只是为了不再无家可归,他伪装成他的大儿子到现在。

  

 但现在呢,是为了不暴露身份而刺激到爷爷的身体,他只好装疯卖傻,把自己的聪明才智隐藏起来。


  

 为什么考0分,为什么没有上大学,也是因为如此。



  

 “什么事,爸爸,”他柔声答应着,混乱的辈分,还是让崔南达这句爸爸喊得格外艰难,



 尤其是,自己的父亲…早就已经去世了。



 崔爷爷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进来,坐在他的床上笑眯眯的看着他。“南达啊,我发现三顺四顺都空掉了哎,”


(注:三顺四顺是他的小猪存钱罐)


 崔南达心再度一跳,“爸!这不是仁荷面试要通过的话,我提前给她准备礼物嘛,”



 崔爷爷嘴角挑起,依旧笑的很仁慈:“是吗?”



 崔南达的嘴角有些僵硬,他太害怕这件事曝光,毕竟爷爷年纪大了,他的身体已经接受不了刺激,“是的爸爸。”



 崔爷爷只是摇了摇头,对他说:“我想出去散散步,南达要不要陪我?”



 崔南达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跟着老人出门,看着他笑眼眯眯的样子觉得奇怪但也没有说什么。



 直到,老人带着他去发型店和服装店打扮了一番。




  

 站在镜子面前的崔南达看着眼前的自己,有些不可思议,

  

  

 这光鲜亮丽的男人,真的是他吗?



 他猛的意识到什么回过头看向坐在沙发上满意的看着自己的老人,明白了什么。



 原来爷爷早在和崔南达相处的第一年就发现了他并不是自己的儿子,他害怕崔平达赶走他便一直装傻,将错就错,把他当成了失踪不见的大儿子。



“不要再因为我而隐瞒帅气的脸和聪明的脑子,现在你可以随心所欲,活得潇潇洒洒的。 ”



 崔南达看着眼前的老人对他散发的无限善意,不知道为什么他鼻头一酸。



 崔家的这份恩情,他到底何时才能还得清啊?









  

 李晞圣在那天听到那几个工人的话便留了个心眼,通过熟人介绍获得了去父亲救火发生事故的废旧工厂搬运材料的工作,



 他带着安全帽,一点一点的搬运着东西,打听着这工作人员的消息。

  

  

 据说工厂在发生事故后被传闻有鬼魂出没。



 李晞圣眼神一深,这会是自己父亲的鬼魂吗?



 他眼神定定地看着脚下的土地,咬紧牙,即使是鬼魂自己也愿意相见。



 只是他没想到,令他绝望的事情这么快就来到了。



 在几天后废旧工厂的拆除中,工厂的后山上忽然发现了一具骸骨,众人纷纷激烈议论八卦时,只有一人轻轻的捏紧了手。



 “喂!还站在这里干嘛,快去报警啊!”一旁的工人在他耳边这么说着。



 可他什么也听不进了,双眼猩红的看着那具骸骨。



 他们都在惊呼,在惊恐,在猜忌。



 可只有他,



 只有他知道,那具骸骨,叫奇浩明。




 他狠狠地闭上眼睛,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是他奇载明的…父亲。









 当阳光照射在崔仁荷的脸上的时候,她睁开了眼,今天是她和叔叔去另一个电视台面试时间。



 YGN作为MSC的竞争对手,这是她能否成为记者的最后机会了,由于南达会和她一起前往面试厅,她兴奋的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



 她猛地坐起使劲拍了拍脸,给自己加油打气。



 “早上好啊,叔叔,”她刚从房间里出来和已经坐在椅子上的男孩打了招呼。



 而崔南达也眯着眼睛笑了笑,回应了她的笑。



 两人吃完早饭走在路上,有一瞬间的沉默,崔仁荷看着走在前面的男孩,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不觉想起自己和他在天台上的对话。



 “我会陪你一起成为记者。”男人凌乱的头发早就被风吹的凌乱,他隐藏在发丝下的眼在黄昏格外明亮。



 她似乎能感受到自己心脏在咚咚的声音,



 那是希望,也是她的未来。




  

 可即便如此,在面试的时崔仁荷还是很紧张。



 无论是因为被自己的最尊敬的妈妈打击到没有信心,亦或是害怕自己皮诺曹的事情被揭发,这都是对她致命的打击。



 面试已经开始,所有面试者站成一排,准备进行报道测试。



 崔仁荷站在幕布前,听着她前面的面试员口播,紧张的深吸了一口气。



 眼看着马上就要轮到她,她忽然感受到了一道炙热的视线。



 原来自己身旁忽然出现了一个很是眼熟的人,他正目不转睛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看,



 这让她莫名的有些不自在,只好转过头朝着他微微点头笑了一下也算打了招呼。



 倒是和她的紧张不同,他面对她的招呼也微微一笑,朝她轻轻靠近:“加油。”



 她稍微一怔楞,下意识的看向了崔南达。



 崔南达俨然看着两人,她不自觉的抿抿嘴,对着他举起自己的手紧紧握拳,示意加油。



 他脸上的眉头也逐渐散开,看向眼前的摄影机。



 她也缓缓呼了一口气,面试要开始了。






  

  

  



‘看,这是我儿子的成绩单!’


 男人只穿着一个背心,虽然满头大汗但还是对这一旁的众人眉飞色舞的说着什么,


 众人也好像对这个现象习以为常,‘知道你儿子聪明,不要再炫耀啦!’


 即便如此,男人的脸上还是抱着幸福的微笑。



  

  


  



 ‘爸,你说好的下个周末带我和弟弟去游乐场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记忆里异常熟悉的声音让他有些恍然隔世。


 ‘当然了,爸答应你们的事什么时候不算话。’男人似乎笑的很开心,连眼睛都只剩一条缝。






  

  

  

 ‘请问你对于自己父亲抛下自己同甘共苦的战友们是什么想法?’


 他好像忘记了当初的自己是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了,他只记得鸡蛋砸在身上的感觉,


 又疼又黏。



  

  

  


 ‘真是感动,不惜拿自己父亲往昔的行动的嘉奖也要洗脱逃兵的诛伐,’



 ‘可真相什么的对于记者而言,并不重要啊。’

  

  

 ‘他说的那句假设只留下“我爸爸他这一次真的逃跑了”这句就行,其他的‘如果’‘以往荣耀’全部删掉。’


   

  

  

   

 气到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冲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他问自己,



 哦,就是他拿着爸爸的奖杯一次又一次砸向那个女人的感觉吧。


  


 当初,自己为什么要去相信那样的女人?



 他问自己,



 为什么要相信记者会听他的辩解,他们从来都是搬弄是非,黑白不分,



 如果,那天他没有天真到去找她,

 如果,他没有离开妈妈和弟弟身边,



 如果,没有让妈妈误会,

 如果,没有让弟弟失望,


  

 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载明,载明?”

  

  

 柔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谁?



 他晃了晃头,眼前的画面开始分崩离析,



 是谁呢?



 他在漆黑的世界里到处张望,期盼的眼神注视着周身,



 直到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他才自嘲一笑,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可以叫他载明了。




 “醒醒啊……”




 男孩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女孩那双清澈里透露着担忧的眼睛。



 “载…晞圣,你没事吧?从前几天你回来之后整个人就不对劲,也不出门就呆在房间里,出什么事了吗?”



 他看着女孩坐在他的床头轻皱眉注视着自己,用呢喃的语气说出这些话,梦里和现实生活中压抑的情绪突然就因为女孩的那个担忧的眼神一触即发。



 他猛地使劲,女孩整个人被他拉到床上,他埋进她的颈间,身体微微颤抖着。




 “晞圣?”女孩似乎被吓了一跳,呢喃了一声。



 但很快,她就没有讲话了。



 女孩轻轻的拍打着男孩的背,眼神愈发的心疼。






 湿冷的液态在柳智敏的颈部一点一点晕开,她知道他现在很难过。



 她也知道,现在的他一定觉得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一个人生活,一个人记得这份深刻的仇恨。



 眼前的男人明明快一米九的身高却委屈的窝在自己的怀中,柳智敏就会愈发的想起他那双没有任何情感波动的眼,



 他将自己的希望,仇恨和未来交给自己信任的弟弟,而自己在所有人的唾弃下进了监狱。



 那个画面无论柳智敏想到几次,都心疼到无法呼吸。






 那个人的脸再一次的浮现在她的眼前,她硬生生的将泪意逼近去。



 眼前的恨意一点一点浮现。


  


 等着吧,奇河明。



 这一次,我会让你知道,知道凶手却毫无办法的感觉,



 我会让你后悔的,



 就像当初你因为那愚蠢的想法抛弃自己亲生哥哥一样,



 悔之过及。








 在接下来的讨论考核中,以过去新闻曾经报道的事件为主题展开讨论,面试官的考题是:在座的各位去采访13年前的这起事故,会如何报道?



 众人都严阵以待拿着笔和本子准备记录下播放的新闻报道。

  


 会议室里的大屏幕很快就开始播放之前轰动一时的案件,所有人都紧皱眉头看着听着新闻奋笔疾书,只有一个人呆滞的看着新闻里的内容。



 崔南达没有想到自己再见到父亲,居然是这样的画面。



 他看着新闻报道,过去的画面清晰的浮现在脑海,



 主播的报道,记者的质问,

 群众的唾弃,家属的辱骂,



 让他回忆起痛苦的过去,捏紧了拳头。




 “不过老师,这个当事人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同为面试者之一的尹宥莱对新闻当事人奇浩相的生死怀有疑问。


  

 她作为上一轮仅次于崔南达崔仁荷的第三名,很是努力的挖掘着有用信息。



 该问题一出,几乎是所有人都扭过头看向尹宥莱,看来这些人都对奇浩相的下落感兴趣。



 考官环顾了一周,见所有人的目光闪烁的看着他,便说了他所了解到的信息:“就在在几天前,警方已经发现了奇浩相的骸骨。 ”




 “骸骨?”崔仁荷呢喃着,眉心一跳。



 如果找到骨骸的话,这不就意味着,13年前那场报道,是错误报道了吗…




 尹宥莱也同样皱紧眉头:“可是这篇报道明明说的是奇浩相因为害怕责任而当了逃兵。”



 之前那个对仁荷说加油的男人,也收回了偷偷注视她的视线,他正了正自己会议室前的名牌,徐潮凡。像是故意想让谁看到一样,参与进了讨论:



 “当初是怎么就信誓旦旦认定当事人是逃兵了呢?”




 问题一出,面试员们都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好像是因为有匹诺曹目击者看到了和当事人身形一样的人往外跑了”



 “匹诺曹?”



 ……



 讨论进行的如火如荼,而在这个会议室里,只有一个人还没有任何动作,就坐在那里呆愣着。



 面试官Cap黄乔东注意到那个面色苍白一言不发的男人,不由得记起8年前的记忆。



 他还记得那时的问答对战,那个由他一手策划的节目,而眼前的男人就是当初来参加问答对战的男孩。



 没有人比注视了整个录制流程的他更清楚,明明是他赢得了比赛,却故意放水,将冠军让给了那个叫安灿秀的男孩,


  

 虽然不知道是何居心,他想起自己在录制结束后,找到他问他为什么,他还记得他当时的回答,



 “因为我觉得这个地方,让我恶心。”



 他说如果不是特殊原因,他这辈子是不可能踏进电视台这种恶心的地方。


 那时的他明明满脸都是厌恶,明明嘴里说的是肮脏,可八年后却还是踏进了这个这个地方,



 为什么?



 黄乔东的心里充斥着疑问。




  




 崔仁荷听见讨论引出了匹诺曹患者,甚至是宋车玉错误报道。



 或许是心虚,又或许是想为妈妈正名,她还是忍不住站出来:“宋车玉记者这么报道也情有可原啊,因为目击者是皮诺曹啊,皮诺曹是不可能说谎的。”



 也是这样一句话,终于打醒了还在发愣的崔南达。



  

 他僵硬的转过头死死的看着圆桌对面的女人,眼里从麻木渐渐充斥着怒火和仇恨。



 崔仁荷看见南达眼里的仇恨吓了一跳,“南达…”

  


 一行人正因为仁荷“皮诺曹不会说谎“的言论陷入反驳僵局时,崔南达开口了。



 “是,”



 “匹诺曹是不会说谎,”崔南达看着眼前的仇人的女儿,



 终是一字一句开口道:



 “但不会撒谎的匹诺曹,却害得一个伟大的消防员背上了13年的骂名。”



 仁荷有些无措,不知道为什么叔叔对她忽然有这么强的敌意,但她没有忘记现在是风暴会议时间,就是充斥着火药味,



 “匹诺曹确实不能撒谎,当然,这起消防员遁罪失责案也很可能是因为皮诺曹当时的错误判断而引起,”



 “但撒谎和错误判断是两个概念。”



 崔仁荷涉及到自己的病理知识,就会格外的激动,像是替匹诺曹辩解一般,



 “一个是主观,一个是客观,这不一样。”



 她忍着不适,继续反驳道:



 “但当时的宋车玉记者,她相信了一个不能撒谎的皮诺曹患者的客观证言,有错吗?”




 话音一落,整个会议室变得很静,没有人可以反驳这个观点。



 除了她眼前那个眼中愈发疯狂的男人,



 “你到底知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崔南达眼红了,



 “就是因为皮诺曹不会撒谎,所以撒谎的一定是奇浩相。”



 怒意包括着这整整13年委屈,开始在他的心头肆虐,



 “因为不会撒谎,所以他一家活该被质问,”



 因为太过于恨,他的眼睛瞪的巨大,甚至隐隐水光浮现,



 “因为不会撒谎,所以他的妻子儿子活该跳河自杀谢罪,”



 他狠狠的注视着崔仁荷,咬牙切齿:

  

  

 “你是这个意思,对吗?”




 无边的可笑在他的心蔓延,

  

 或许是对自己父亲遭遇心疼,又或许是对自己曾怀疑过父亲真的逃跑的恨意,


 但更多的是委屈,是不公,是愤怒,



  

 为什么?


 为什么他的生活会变成这样?


  

 他整个人目光猩红,奇河明本应该幸福又美满的家庭,只因为一个不能撒谎的匹诺曹客观谎言,



 全毁了。






  

 崔仁荷都有些担忧的看向他,有些语无伦次,“南达,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崔南达冷笑一声,眼瞪的巨大,大到眼眶囤积的泪最终还是姗姗落下,



 可这样远远不够,宋车玉,崔仁荷,这点怎么比得上父亲他受的委屈呢?这点怎么比的上母亲她抱着自己绝望含冤跳河?



 13年的冤屈罪名,


 整整13年。



 人的一生到底有多少个13年?




  

 他将自己的泪意狠狠的逼回去,恶狠狠的抬头,对着崔仁荷一次一句的说道;



 “是啊,你确实没有这个意思,”



 他蕴含着恨意的眼,带着漫天弥漫的愤怒,席卷着整个会议室,



 “只是你作为匹诺曹,为你的同类狡辩罢了。”






轰隆,



 崔仁荷整个人都僵硬了。





 “什么!你居然是匹诺曹?”



 “匹诺曹怎么能当记者!”



 “开玩笑的吧,”



 ……



 耳边很快开始讨论起来,她感觉这些非议在一点一点凌迟自己, 

  

  

 但她更在意的是南达充斥着恶意的视线,莫名其妙的恨意,莫名其妙的愤怒,莫名其妙的拆穿她。



 崔仁荷僵硬着扭着头看向眼前的男人,本来还想说什么的,被他眼眶里的泪憋回去了。



 她复杂又心软的看着崔南达,良久开口,像是认命,又像是妥协,



 “没错,我是匹诺曹患者。”








 整个故事又开始走向奇怪的方向,



 年轻的女孩在床上轻轻拍打着怀里哭泣的男孩,两人蜷缩在一起相互依靠。



 而在言论地狱中的两人,就在一片片的争论中不坐在相对的座位上对视着,复杂参杂着难过。



 仇恨的目光就这么落在她的身上,她心没有来痛了一下,本来应该生气的她,却不知道为何满心忧患男人为什么变成这样。



 匹诺曹身份曝光的后果当然是取消面试资格,她走出来看着天空的云朵叹了口气,



 明明失败了还被南达用这样的眼神看了,可天气越依然好的过分。



 崔仁荷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建筑,无奈的笑了,



 真是可笑,现在的她明明更应该遗憾自己真的成为不了记者,



 但事实是,她在无可救药的在想崔南达,



 他到底怎么了?



 那猩红的眼神,她从来都没见过。



 担忧又难过萦绕在心头,甚至因为否认自己浓烈的感情,又有开始打嗝的趋势,



 为了防止自己多想,她很快就离开了大厦。







 “喂,你和她不是一边的吗?为什么拆穿她?”一旁观战了很久的徐潮凡等着结果宣布后走了过来,一脸怒气的质问着崔南达。


  

 “你怎么可以这么伤害她??”



 崔南达听着他熟念的口吻,正直恨当头谁来都只有被他攻击的份,“那么你又是谁呢?”



 “这么,想当她的黑骑士啊?”

  

 “呵,真是可惜了,童话世界的匹诺曹有哪门子黑骑士。”



 恶意又带着嘲讽的话带着轻飘飘的口吻,不可否认,徐潮凡还是怒了。



 “说话放尊重一点,我可比你更早认识她!”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说完后,因为仇恨而压抑的情感还是抵不过人的生理反应,崔南达皱了皱眉,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性。



 但很快,恨意的驱使占据上方,他又进入那个黑暗的对谁都充斥着恶意的状态,“是吗?那既然如此,为什么现在是我在她身边呢?”



 他癫狂的眼还想说些泄愤的话时,就像磁带忽然卡顿了一下,不知道是想起了仁荷哭着打嗝的画面,张了张嘴,陷入了沉默。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和手里的那份文件,久久都没有抬头。



 “喂!我说你!”徐潮凡刚想上手抓住男人的衣领,眼前的男人却忽然的抬起头来了。



 崔南达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然后转头看向他,定定思索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谁。



 “啊,是潮凡啊,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到。”



 徐潮凡下意识的皱了一瞬间眉,他看这眼前的男孩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有些奇怪,再定睛一看之后,男人嫉恶如仇的状态已经褪去,他又恢复成之前的冷静的状态。



 男孩拂过他扯着领带的手,对着他平静的点了点头,留下了一句,“如果没什么事就告辞了。”



 徐潮凡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站定了很久,才缓缓转过身注视身后正在奔跑的男人。



 奇怪,他和他有这么熟吗?







 男人此时正在呼呼的奔跑着,他当然没有忘记刚刚开会议室里面试官说的话,


  

 从YGN大楼跑出来的他站在路边微微喘气,叉着腰正在找寻着什么。



 找了半天却猛地意识到,崔南达早已因为准备考入记者,所以将出租车司机这份工作辞掉了,



 也就是说,他现在并没有代步工具。



 男人狠狠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脸,别着急,冷静。

  

  

 一定来得及!



 僵在路边五分钟后,他才整理好思绪和心情叫上一辆出租车往警察局开去。



   

 如果想知道在废弃工厂发现的尸体怎么处理了,那他一定只能去警局。



 所以当警察告知他尸体已经被死者家人处理了,他第一反应就是奇河明的那位哥哥。



 崔南达很想知道对方的联系方式,他急忙开口询问警察,



 可是他早已经被领养了成为了崔南达,他已经不再是奇河明,更不能证明自己是死者的家人。



 涉及隐私个人信息,警察没办法告诉他死者家人的联系方式。





 或许是有些生疏,又或者是他实在太赶,虽然不知道着急什么,



 他带着着急的表情,皱着眉头停在原地顿了很久,



 直到短信的声音忽然响起,他从暂停模样般回过神打开手机,是一条短信。



 “恭喜你成功通过我们的面试正式成为YGN的一员。”




这个时间,

  

是早,还是晚了?

  


 明明应该开心的崔南达,此刻眼神里全是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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